心软的神啊,赐可怜的桃两篇sci吧
狼桃子哟(wb皮鼓师强吻地理司)
【月山】少年心事

*是fc老师 @错觉图鉴 的点文!猫猫攻天下第一!

*关于小排球的记忆过于久远,可能有不对的地方,我会认真重看的呜呜


每到春夏交替的时候,猫叫比蝉鸣更为扰民,那声音好似十根长指甲在黑板上划,又好似薛定谔那个没有猫又有猫的实验。

于是月岛萤就会在睡前确认窗户是否有关紧,以防在猫叫声中惊醒。他总是这个样子,人们也喜欢他这个样子,从小到大一直如此,那些大人们喜欢摸着他的头夸奖:真是一个周到又聪明的好孩子。

真是一个周到又聪明的好孩子。

月岛萤把窗户拉得更紧了一点,在心中默念。然后就听见了山口忠的声音。黑发的少年在楼下拼命向他挥手,月岛萤权衡了一秒,又将窗户拉开。

“喂——阿月——”山口忠把手比成喇叭状喊道:“烟——火——大——会——”

月岛萤推了推眼镜:“能听得到,你叫的太大声了。”

山口忠还没来得及再说,那扇窗就被“砰”地一声合上,再没了动静。他站在月岛家楼下,还没想好要不要敲门,就见月岛萤走了出来。

“所以说,什么烟火大会?”

山口忠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月岛萤颇为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不用他再重复一遍,那人直接说了起来:“后天有烟火大会啊月月,一起去吧!”

暑假并不是用于给烟火大会蹉跎的,月岛萤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他只是皱着眉,语气毫无波澜地对山田说:“好。”

很明显,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有人都会对此而感到满意,他回到卧室,关了灯,踢掉拖鞋,躺在床上,意识刚有涣散,就被一声尖锐的猫叫从睡梦中惊醒。

忘记锁好窗户了。

在乌野町,这个季节的晚风是最舒服的,要是没有猫叫,开着窗户,吹着与白天已带有焦灼意味的热风完全不一样的凉风入睡,再惬意不过了。

月岛萤躺在微风中,虽还是睡眼惺忪,但已经是清醒了。

从他的窗口望去,看不见什么星星,月色也朦胧,他犹豫再三,还是败给了身体犯懒,任由那些猫叫的此起彼伏。

虽然没有星星,但山口忠的眼睛好亮啊,比星星还要亮。

月岛萤想:有什么是夜空中比星星还要亮的呢?

他换了一个姿势,能让他继续舒舒服服地吹着夜风想心事。

似乎不带眼镜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可爱的,比如山口忠,他们认识的太久了,以至于他不用怎么努力就能让那个人的脸连同所有的琐碎细节出现在他眼前。

比如他浅色的嘴唇,总是一开一合,经常对他道歉;眼睛很大,总是能睁的更大,且睫毛很浓,似乎除了他还没有人发现这一点;身材自然也是很修长,比他稍微矮一点,这是个绝妙又危险的高度,月岛翻了个身,不自在地闭上眼——只要他扭过头去,微微往下压,就能亲得到他。

窗外的猫终于叫累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替猫焦渴。

周到又聪明的月岛萤当然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或者说,这样的一个设想是绝对不可能带给他一个正确的未来。在他们都还小的时候,月岛萤也有想过长大后会是怎么样。

长大后的他和山口忠——他们会有各自的妻子,会有各自的工作,然后分道扬镳,在春节的时候互相寄一张明信片。

这并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愉悦的设想,更让人觉得难受的是山口忠的眼神,他的眼神总是那样坦坦荡荡,像一束光,一下就能望得见底,望得见底就会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谁都不在那里。

于是月岛萤的目光便逐渐飘忽起来,他知道的,他心里有鬼,他怕太阳也怕光。

弗洛伊德曾试图证明过现实生活对梦境的影响,月岛觉得他是个疯子,事到如今,他又不得不去相信那个疯子。

在没有猫叫的后半夜里,他梦见了山口。

他们纠缠在一起,皮肤是炙热的,那些血与肉也是炙热的,他亲吻着他的睫毛,有种难以言明的焦渴感。

他抱着山口忠,就像是抱着自己的私有财产,不容他人觊觎。

我的,我的,我的。

他发疯了一般拥吻着怀里的人,眼里有火在燃烧,耳边静悄悄地,只有他的关节在咯咯作响。他又恨起那些不睡觉的猫来,为何不继续嚎叫,至少那些凄厉的嚎叫还能为他的丑事做遮挡。

虽然次日醒来后的情况难免十分尴尬,但十八岁的月岛萤,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喜欢山口忠。

非常喜欢,特别喜欢,这种喜欢就像是砌墙,天天砌,日日砌,最终砌出一座恢宏的罗马帝国。

他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成了定局,他不能再反驳什么,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山口约了出来。

唯一能补救的方法,大概就只有“坦白”了。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赴约的山口忠莫名其妙陪他干坐了一下午,而后了悟——阿月也是寂寞了不肯说的嘴硬的人啊。

回去的路上,懊恼的月岛萤终于见到了那只猫,它蹲坐在垃圾站旁,悠闲地舔着爪子,时不时还抖抖耳朵。

山口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有些奇怪道:“阿月现在很喜欢猫吗?”

“不,”月岛萤停下了脚,不自觉皱起了眉:“它们最近很吵。”

“这样啊。”山口忠一起停了下来,等他继续往前走:“大概是季节原因吧。”

“晚上的烟火大会——”

“不会忘的。”

他习惯性地偏过头去逃避山口忠的眼光,这个天气并不十分适合带这样厚重的耳机,细细密密的汗珠从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蒸发出来,凝结在皮肤表面。

“阿月,”山口忠叫住了他:“为什么最近变得怪怪的?”

因为我喜欢你。

月岛萤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飘回山口忠身上又飘了过去,极力假装不经意地反问道:“有吗?”

有,肯定有,山口忠知道,横竖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不如等他自己说。

在所有的故事里,烟火大会都会是一个节点,好的事情,坏的事情,都在烟火中泯灭,像烟火一样,“啪”的一下,全变成了灰屑。

月岛萤太沉默了,虽然他确实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讲,但这一次实在是沉默地过分。

“阿月——”山口忠抬头看着他。

月岛萤没有再逃开,他看着那双澄澈的眼,低声道:“我在想,怎样才能变得更勇敢。”

他的声音实在太低,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烟火绽开的噼啪声中,山口忠没有再问,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在意。

在第二轮烟火燃放前,他听见山口忠说:“我也最喜欢阿月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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